周修铎并未给众人留下喘息的机会,待解说完那些尸首之后,他便从正堂的座位上走了下来。
他行至苏凛夜的跟前,弯腰行礼。
“不知陛下之前在早朝时,说过的话可作数?”
苏凛夜自然明白周修铎此言的意思,因此他便朝着他郑重的点了点头。
“朕说过的话自然作数,你只管往下审你的就是了。”
“陛下既如此说了,那微臣就逾越了!”
得了苏凛夜准确的答复之后,周修铎这才重新坐到了正堂之上。
“此事牵扯到了宫内的其他贵人,微臣既然已经得了陛下的准许,那少不得要冒犯诸位贵人一番了!”
“啪!”
拍了一下醒木之后,周修铎这才厉喝出声。
“把人给我带上来!”
而随声被押上来的人,却令众人大吃一惊!
“李冠霖,你怎么会在此处?”
曾经的丽修容,如今的夏良仪,待看清来人的面容之后,便猛然站起了身,失声质问,丝毫没有顾上手边被打翻的那杯热茶。
夏良仪如此吃惊,自然是有情可原的。
她为了替家人报仇,舍了自己的位份,才让李冠霖伏法。
可如今对方竟然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自己眼前,任谁见了,都会震惊不已。
李冠霖却不答话,双眼只在群臣中扫视,待寻到李右相之后,便声嘶力竭的喊到:“爹!救我!救我啊!”
周修铎命侍卫堵住李冠霖的嘴之后,这才说出了心中的疑问。
“微臣心头也是疑惑重重,不知李右相可否为微臣解惑?若是微臣没有记错的话,贵府的公子之前是被陛下判了流徙三千里,那他此时应该身在三千里之外的宁古塔才对,可他为何会在上京城中出现?”
李右相早就冷汗直冒,浑身颤抖的跪在了苏凛夜脚下了。
“陛下,此事确实是老臣的错,老臣只是不忍心看幼子受苦,这才起了私心,想多留他一些时日,可老臣敢以性命担保,犬子绝没有参与谋害贵妃娘娘一事!”
“哼!李右相惯会信口雌黄,今日若不是京兆府的人抓住了李冠霖,他怕是会就此改名换姓,重新寻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,继续逍遥法外,他甚至还会再打着你李右相的名头鱼肉百姓!”
“你!”
李右相顾不上与周修铎扯皮,转头呵斥了周修铎一声之后,便要抱着苏凛夜的大腿苦求。
可周修铎却没给他这个机会,一句话便拆穿了李右相的那层遮羞布。
“若李右相真的未曾蒙骗陛下的话,那又何必费劲心思的为李冠霖设了一个假死脱身的局?负责押解李冠霖的衙役,带回来的文书上可是写的分明,说是李冠霖在流放途中,因病重不治身亡,文书中连仵作的验尸记录也一应俱全!李右相倒是准备的妥当。”
夏良仪闻言,便觉得如同五雷轰顶一般!
她赤红着双目,也冲到了苏凛夜的脚边,只求为家人讨回一个公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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