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五章 刺杀

话，秦道明第一次感觉心被插了一刀。他翻下床，“两天后过年，到时候你就走吧，你不会再看见我，”说完起身离开。 </p>

    秦道明走后，苏橙瘫坐在床上，她放声大哭，知道哭的喘不上气，她压抑太久了，苏橙觉得脑子里的那跟弦迟早有一天要被逼得断掉。 </p>

    两天后秦道明回来，手里提了一袋啤酒，这两天苏橙没怎么出过卧室，躺在床上昏昏欲睡，听见门口有动静苏橙起身，看到秦道明气氛有些尴尬，两人谁也不说话。 </p>

    秦道明将啤酒放下，转身对苏橙说，“你上次说要涮火锅。” </p>

    “嗯。” </p>

    秦道明看着她，苏橙一身居家服，头发有些蓬松，慵懒的靠在门上，是不是打着哈欠，他突然有点眷恋这一刻，“你来弄吧，”秦道明说道。 </p>

    “不弄。” </p>

    “那你不吃了？” </p>

    “不吃。” </p>

    秦道民好笑道，“别耍脾气了，快去吧。” </p>

    苏橙气愤，“谁闹脾气了，就是不想和你一起吃饭。” </p>

    秦道明低头，眼底划过一抹失落，“我说过，陪我过完年，你随意。” </p>

    苏橙睥睨他“你记住你说的话，过完年桥归桥路归路，”说完去厨房收拾食材。 </p>

    大年三十，苏橙和秦道明吃着火锅，秦道明开了两瓶啤酒，苏橙喝了一口，感觉和自己喝过的不太一样，开口问：“这什么酒？” </p>

    “你不知道，”秦道明肚子喝了一口。 </p>

    酒过三巡后，秦道明开口，“我和吕晴从小一起长大，是她妈妈救了我。” </p>

    苏橙趴在桌子上，她对秦道明的过往并不感兴趣。 </p>

    秦道明也不管她听不听，继续说到，“我是一个私生子，六岁那年我妈去世，留下我一个人，是吕晴的母亲将我捡了回去，十岁那年，吕母亲出了车祸，我们被人送进孤儿院，从此我和吕晴相依为命。孤儿院的日子并不好过，持强凌弱这种事在哪儿都会发生，16岁那年，有一个男孩欺负吕晴，我失手杀了他，杀人之后我怕院长为难我和吕晴，连夜带着吕晴逃出孤儿院，F市有一些商人会出海做生意，无处可去，我们藏在那些人装运货物的箱子里，第二天出来后我发现我们被带到了别的地方，那个地方的人和我们不一样，他们更白，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话，后来我才知道，我们被渡到了国外，他们都在用英文交流。” </p>

    “我和吕晴穿的破破烂烂，走在这个我们完全不熟悉的地方，突然我们有一个女人站在我们面前，她和我们长的一样，而且她说中文。女人给我和吕晴一人一个包子，当时我们饿极了，拿起包子狼通虎咽。吃完后，女人问我和吕晴，想不想天天都有东西吃，我们点头，随后女人便把我们带去一个地方，那个地方都是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很多人，大概有一百多个。女人拿起刀朝吕晴刺了过去，吕晴吓得抱住头，在刀要刺下去的那一刻我用身子挡住了它，女人停下问我为什么要挡，我告诉她吕晴是我去唯一的亲人。女人说我可笑，她告诉我那些长命百岁的人从来都是没有软肋的人，然后她把吕晴关了起来。我求她，说三天后会有一场竞赛，如果我能杀死所有人，她不但会放了吕晴，还会给我一笔钱让我好好安置她。” </p>

    “我终于明白，这是一个杀手组织，他们专门捡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，然后培养他们杀人，世界上管这种组织叫雇佣兵团。就这样，一百多个人最后只活下来三十个，我位列其中。女人说到做到，给了我一笔很丰厚的钱，那笔钱的数目是我想都不敢想的。” </p>

    “那时候吕晴15岁，我把那笔钱全部给她，将她送上回国的船让她好好生活。” </p>

    “之后，雇佣兵开始了第二轮的较量，三十进十六，输了的人会变成死人。我干掉了我们那一列的所有人，和一个男孩打的不相上下，那个男孩我从第一次就注意到他了，他长的白白净净，带一副眼镜，看上去温柔恬静，但他眼底的阴霾却没逃过我的眼睛。” </p>

    “我们两个难分胜负，最终男孩提出联手干掉其他人，我同意了，后来我们俩都活了下来，在雇佣兵团以杀人为生，越难杀的人，佣金越高。” </p>

    苏橙听得脊背发凉，讪讪开口，“警察不管吗？” </p>

    “国际雇佣兵，警察根本管不住。” </p>

    苏橙想，要按秦道明这么说，那他对她还真是仁慈了，好歹留了她一条命。 </p>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？”苏橙看着他，此刻苏橙已经酒意全无。 </p>

    秦道明笑，“你对我没有什么威胁。” </p>

    苏橙道，“也是，我对你的过去没有兴趣，我当耳旁风听听也就过去了。今天过后，我就可以走了。” </p>

    秦道明趴在桌子上看她，，“还是……要走吗？” </p>

    苏橙看着他，有一丝不耐烦，“为什么不走，你太可怕了，我要离你远远的。” </p>

    秦道明从皮夹子里逃出一踏现金，“这五千你拿着吧。” </p>

    苏橙喝口啤酒，“不接受保养。” </p>

    秦道明看着她语气冰冷，“接不接受你都被我秦道明睡了，这个你得认。” </p>

    苏橙顿时变了脸色，又害怕惹到他，骂了一句“王八蛋，”气哄哄回到卧室将门反锁。 </p>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苏橙收拾东西早早离开，没有和秦道明打招呼，天知道她有多想逃离那个地方。 </p>

    秦道明醒来后，屋子里空空荡荡，苏橙早已不见踪影，看着餐桌上昨晚剩余的残渣，心里突然有些落寞。 </p>

    良久，秦道明开口对空荡荡的房子说了句，“苏橙，新年快乐。” </p>